A. 上海振澤包裝機械有限公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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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鄭振澤資料
鄭振鐸
鄭振鐸(1898-1958年)是我國現代傑出的愛國主義者和社會活動家,又是著名作家、文學評論家、文學史家、翻譯家、藝術史家,也是國內外聞名的收藏家。原籍福建省長樂縣。然而,他卻出生在浙江省永嘉縣(今溫州市)。他是否回過故鄉,他和故鄉有什麼關系,他的鄉情在其生活和創作中又有哪些表現和影響?由於他在1958年10月17日率領中國文化代表團出國訪問,翌日因飛機失事突然遇難殉職,生前未及一一談及。這些問題,我們和許多讀者一樣感到興趣,因而加以探索。
青年時代曾回故鄉
首先,要探索的是,鄭振鐸在青年時代是否回過故鄉? 鄭振鐸雖然生長在溫州,後來升學到北京,從鐵路管理學校畢業後到了上海,長期在商務印書館工作,但是,他和故鄉親人卻是保持著密切的聯系,並且回過故鄉。茅盾在1921年10月15日致啟明(周作人)的信中就曾提及「振鐸回鄉葬祖去了」(見《茅盾書信集》,文化藝術出版社1988年出版)。據研究鄭振鐸的專家陳福康博士考證,這次經福州到長樂葬祖的時間有一個多月。這里的「回鄉葬祖」,自然是回到祖籍地長樂首占村老家了。1995年初冬,長樂首占村為紀念鄭振鐸徵集有關的文物,徵集到一件珍貴的資料———首占鄭氏殘缺的「訃告」,在一張八開紙上,尚能見到具名者共36人,其中有「緦服侄曾孫振鐸」等字樣,分析起來,這是鄭振鐸的曾伯祖或曾叔祖喪葬的「訃告」,這正印證了他有「回鄉葬祖」之行。另據首占鄭氏族親追憶,那個年代,首占「岱陽鄭氏宗祠」內懸掛有許多反映鄭氏先輩事跡的匾額和介紹,正中掛有明嘉靖名臣、刑部尚書鄭世威(1503-1584年)親書的「世培忠厚」的祖訓……這一切,使鄭振鐸對先輩的業績和可貴的品質有了更多的了解,對故鄉增添了深厚的感情。因此,他雖然長期在異鄉生活、學習、工作,但是,他卻始終是關心和熱愛故鄉的。
與故鄉人民心連心
1919年五四運動的消息傳到福建,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在福州,各校學生曾先後兩次集會聲援北京學生愛國運動,追悼被反動軍警毆打致死的北京大學閩籍學生郭欽光;在廈門,青年學生舉行集會示威遊行,後來又發展成為有各界人士參加的國民大會,憤怒聲討軍閥政府和日本帝國主義的罪行。五四的烈火,在八閩大地燃起,然而,日本帝國主義者卻先後派軍艦到廈門、福州,實行武裝威脅,在福州甚至開槍逞凶。在北京的鄭振鐸聞訊,就積極參加組織旅京福建省學生抗日聯合會,成為該會領導人之一。他參加編印《閩潮》,奔走呼號,聲援故鄉的反帝愛國運動,始終和故鄉的人民心連心。原籍福建長樂的著名作家冰心,當時就讀於北京協和女子大學預科,她就是在這次聲援活動中認識鄭振鐸的。時隔60年,冰心對他的愛國愛鄉熱情和感慨激昂的發言,還有深刻的印象。
熱情接待故鄉學子
鄭振鐸雖然長期在京滬一帶任職,但,凡是故鄉有人來訪,他總是熱情接待,並仔細了解故鄉的情況。由於歷史上長樂屬福州府轄,所以從概念上說,故鄉的范圍自然是比較大的。1939年夏天,福州一位文學青年———三山中學高中生陳洪海(「青青文藝社」社員),因為聽說暨南大學文學院在院長鄭振鐸主持下,教授陣容很強,他很想越級報考該院。經當時在福州供職的著名文學家郁達夫(1886-1945年)介紹,到上海去拜訪鄭振鐸,受到其熱情的接待。鄭振鐸看完介紹信之後,先了解郁達夫在福州的近況,接著又詳細問及:陳儀(1886-1949年)主持福建省政府有些什麼「措置」?省教育廳廳長鄭貞文(1891-1969年)在治理教育方面有哪些成績?因為那時正值鄭貞文進行本省教育改革,省立縣立學校停換教員校長的時候,他從報紙上已看到一些報道。他認為「鄭貞文也有鄭貞文的苦衷」,他特別關切地問:日本帝國主義者在福州橫行的表現、福州的建設、文化事業進展、故鄉失業人數和群眾生活的情況怎樣?……陳洪海介紹了有關情況之後,他感慨地說:「大概民國十七八年時代,福建人最來得樂觀!」最後,鄭振鐸說,曾在福建出版的一本文學雜志上看到陳洪海的作品,頗為贊許。故鄉的文學青年往訪鄭振鐸,當然不止一個,黃駿霖先生在《憶西諦鄭師》(載《榕花》1981年第一期)一文中,也談及他在燕京大學求學和上海執教期間,受到這位「大同鄉」親切接待和關懷的情況。這些事例說明,鄭振鐸當時雖然沒有到福州,但對故鄉的情況卻有所了解,並且極為關切。當然,他對故鄉情況了解的渠道也是多方面的。
不忘故土鄉情深厚
鄭振鐸不忘自己祖輩生長的故土,還表現在他的鄉情上,他總是公開標明自己是福建長樂人,有時撰稿編書,還特意署上「長樂」二字,例如《清人雜劇初集跋》結尾時,就署「一九三一年三月二十三日本集印成,長樂鄭振鐸跋」他編的一本書名就是《長樂鄭氏匯印傳奇第一集》,在此書的序文後,也署名:「一九三四年七月七日長樂鄭振鐸序」,甚至在他的印章中,也使用「長樂西諦」。「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直至他遇難的前十天,在「最後一次講話」中,還說「我是生長在溫州的福建人」。
鄭振鐸雖然自幼生長在溫州,但因家庭生活環境關系,卻能說福州方言,他和家裡人日常談話都是用福州話。1931年冬,鄭振鐸在《紀念幾位今年逝去的友人》(載清華大學《文學月刊》第二卷第一期)一文中,提及他和胡也頻(1903-1931年)在上海會面的一些情況時寫道:「他和我見面的時候不少。他那生疏的福州話,常使我很感動,我雖生長在外鄉,但對本地的鄉談,打得似乎要比他高明些。」這就是說,他們二人雖然長期在外地,但是鄭振鐸的福州話,要比胡也頻說得好些。在飲食愛好方面,鄭振鐸也是保留著家鄉的特色,以富有家鄉風味的閩菜,招待文朋好友,顯然,這是鄭振鐸所感到自豪的。他宴請魯迅、冰心等人,席間吃的就是其母親親手烹調的福建菜。鄭振鐸還很喜歡福建的水仙花,曾把家鄉人送去的水仙花特意贈給魯迅。
鄉情流露在作品中
我們從鄭振鐸的文學作品中,也可以感受到他對故鄉感情之深。1926年,鄭振鐸到莫干山避暑期間寫的散文《月夜之話》,通過月下乘涼的絮語,非常自然地流露出他對福州民歌的喜歡和贊賞。高夢旦先生向他介紹了三首福州民歌,他都一一抄錄下來,並把福州方言民歌譯成普通話,加以解釋,通過自己的作品介紹給讀者,的確像《真鳥仔》這樣的福州民歌,「恐非『非福州人』所能了解」,鄭振鐸因為懂得福州地區方言,才能夠把原意譯出。
1927年「四·一二」蔣介石背叛革命,大肆屠殺共產黨人、工農群眾和革命知識分子。鄭振鐸被迫遠走歐洲。他擷取了赴歐途中的一個生活片斷,寫了《海燕》。他憑借對故鄉的了解,用工筆的手法描繪家鄉在萬物崢嶸、春意盎然的景象中,由南方回來的逗人喜愛的小燕子,任情地橫掠斜飛,飛倦了就返回一年前的舊巢安身。他寫道:「燕子歸來尋舊壘」,「這便是我們故鄉的小燕子,可愛活潑的小燕子。」在「離家是幾千里,離國是幾千里」的海路上,「不料卻見著我們的小燕子」。他從內心抒發了浪跡天涯的遊子對祖國和故鄉魂牽夢縈的思念之情。
綜上所述,鄭振鐸長期在異鄉,卻能夠鄉音不改,在生活、飲食、愛好等方面,保持福州的特色,甚至反映到其作品之中,不但是從其家庭長輩接受了影響,還因為他和閩中文化人士常有交往。值得一提的是,1921年5月,他到商務印書館工作之後,得到該館編譯所所長高夢旦的賞識,並於1923年與其小女高君箴(蘊華)結婚,感情十分融洽。高夢旦(1870-1936年),原名鳳謙,常用筆名崇有,籍貫也是福建長樂,他是26歲才離開故鄉的,老家就在與鄭氏祖居地首佔一田之隔的龍門鄉,這樣,鄭振鐸的一家仍然保持著家鄉的某些特色,也是很自然的。而高夢旦學識豐富,諳熟閩中民間文學、方言和風土人情,也使鄭振鐸得到不少教益。
福州之行收獲巨大
新中國成立後,鄭振鐸曾回到福建。1954年春,他在文化部任職期間,參加「全國人民慰問人民解放軍代表團」於2月27日到達福州,慰問駐福建前線三軍。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作為慰問總團代表之一,曾在前線某部大會上講話慰問駐軍並作過報告,以具體的事實,生動地說明了祖國在總路線照耀下四年來各方面建設的輝煌成就,給廣大指戰員以極大鼓舞;他和代表們登山越海,深入前線進行親切的慰問活動,受到指戰員的熱烈歡迎,在此期間,他還和文藝界人士舉行座談,進行了參觀活動。他對福建發展的大好形勢,有著很深的印象。3月4日,他在給友人劉哲民的信中寫道:「福州市面很繁榮,土特產不少,因為交通不大方便,有的東西便無法運到外面推銷。像漆的筷子,最為精良,但運到外邊的卻不是上等貨,紙張也很好,水果極多,將來當能大大交流也。」信中還提到「工作很忙,不能有時間寫信;但有些故事是應該寫出的,不知在什麼時候寫?回北京後,又要大忙,恐更不容易動筆了。」4月1日,他在信中又寫道:「這一月多的慰問,收獲甚大,或將寫幾篇文章出來,正在仔細打腹稿;不知能否寫好?」的確,他此行收獲很大,故鄉的山山水水,許多生動感人的事跡,在他腦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積累了豐富的創作素材。然而,由於他返北京後公務繁忙,終未能及時動筆。1957年他又因公來福州,關心問及清道光年間福州才女李桂玉所作的長篇評話《榴花夢》收集的情況。這部巨著,全書360卷,483萬字,比《紅樓夢》長4倍,他親自查閱此書,建議由福建省文化廳,福建師大圖書館、福建省圖書館珍藏。令人惋惜的是,鄭振鐸雖然對故土情深,但終因身負重任,工作繁忙,對外文化交流又多,不僅在來福建慰問一個多月里,他以公務為重,未曾回過長樂首占。1957年來榕以後,也未能再回故鄉!
愛國愛鄉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事實說明,鄭振鐸對故鄉的感情很深,但這種鄉情並非出於狹隘的家鄉觀念,他不論到哪裡,總是積極投入於當地的愛國運動。他不論是在溫州、在北京,或者在上海,他總是和當地文化人士一起,提倡新文化,並且積極投入反帝斗爭和抗日救亡運動。他雖然能講福州話,但與家鄉來訪的文學青年陳洪海等人談話時,卻是講「國語」(普通話)。在上世紀30年代中期,他就主張「中國之知識界應一律說國語,如知識分子一直因循下去說他的方言,則國語永無普遍的一日。」顯然,他雖熱愛故鄉,但他總是從整體來考慮,把對祖國的愛擺在前面的。而他為祖國的早日富強而忘我工作的精神,永遠值得後人追懷!
你說的是不是他?
C. 最後一課 鄭振澤 的社會背景
日軍入侵上海,國軍撤退
D. 最後一刻 鄭振澤 用一兩句話概述本文的主要內容,說說作者想要表達的主題
chou chu (1)A好因為它運用了倒裝,強調了同學們嚴肅的心情和課堂的安靜的氛圍。(2)B句好因為這樣寫出了同學們的眷戀,暗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知道對不對
E. 鄭振澤《貓》
鄭振澤《貓》寫作手法:對比手法 肖像、心理、對比、語言、景物、動作、細節描寫
主寫語言和心理
F. 鄭振澤 作品《最後一課》
《最後一課》
鄭振鐸
口頭上慷慨激昂的人,未見得便是殺身成仁的志士。無數的勇士,前仆後繼的倒下去,默默無言。
好幾個漢奸,都曾經做過抗日會的主席,首先變節的一個國文教師,卻是好使酒罵座、慣出什麼"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一類題目的東西;說是要在槍林彈雨里上課,絕對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一個校長,卻是第一個屈膝於敵偽的教育界之蟊賊。
然而默默無言的人們,卻堅定的作著最後的打算,拋下了一切,千山萬水的,千辛萬苦的開始長征,絕不作什麼為國家保存財產、文獻一類的借口的話。
上海國軍撤退後,頭一批出來做漢奸的都是些無賴之徒,或愍不畏死的東西。其後,卻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維持地方的人物出來了。再其後,卻有以"救民"為幌子,而喊著同文同種的合作者出來。到了珍珠港的襲擊以後,自有一批最傻的傻子們相信著日本政策的改變,在作著"東亞人的東亞"的白日夢,吃盡了"獨苦",反以為"同甘",被人家拖著"共死",卻糊塗到要掙扎著"同生"。其實,這。類的東西也不太多。自命為聰明的入物,是一貫的料用時機,作著陞官發財的計劃。其或早或遲的蛻變,乃是作惡的勇氣夠不夠。或替自己打算得周到不周到的問題。
默默無言的堅定的人們,所想到的只是如何抗敵救國的問題,壓根兒不曾夢想到"環境"'的如何變更,或敵人對華政策的如何變動、改革。
所以他們也有一貫的計劃,在最艱苦的情形之下奮斗著,絕對的不作"苟全"之夢;該犧牲的時機一到,便毫不躊躇的踏上應走的大道,義無反顧。
十二月八號是一塊試金石。
這一天的清晨,天色還不曾大亮,我在睡夢里被電話的鈴聲驚醒。
"聽到了炮聲和機關槍聲沒有?"C在電話里說。
"沒有聽見。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日本人佔領租界,把英國兵繳了械,黃浦江上的一隻英國炮艦被轟沉,一隻美國炮艦投降了。"
接連的又來了幾個電話,有的從報館里的朋友打來的。事實漸漸的明白。
英國軍艦被轟沉,官兵們鳧水上岸,卻遇到了岸上的機關槍的掃射,紛紛的死在水裡。
日本兵依照著預定的計劃,開始從虹口或郊外開進租界。
被認為孤島的最後一塊彈丸地,終於也淪陷於敵手。
我匆匆的跑到了康腦脫路的暨大。
校長和許多重要的負責者們都己經到丁。立刻舉行了一次會議。簡短而悲壯的,立刻議決了:
"看到一個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經過校門時,立刻停課,將這大學關閉結束。"
太陽光很紅亮的曬著,街上依然的熙來攘住,沒有一點異樣。
我們依舊的搖鈴上課。
我授課的地方,在樓下臨街的一個課室,站在講台上,可以望得見街。
學生們不到的人很少。
"今天的事,"我說道,"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學生們都點點頭。"我們已經議決,一看到一個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經過校門。立刻便停課,並且立即的將學校關閉結束。"
學生們的臉上都顯現著堅毅偽神色,坐得挺直的,但沒有一句話。
"但是我這一門功課還要照常的講下去。一分一秒也不停頓,直到看見了一個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為止。"
我不荒廢一秒鍾的工夫,開始照常的講下去。學生們照常的筆記著,默默無聲的。
這一課似乎講得格外的親切,格外的清朗,語音里自己覺得有點異樣;似帶著堅毅的決心,最後的沉著;像殉難者的最後的晚餐,像沖鋒前的士兵們的上了刺刀,"引滿待發"。
然而鎮定,安詳,沒有一絲的緊張的神色。該來的事變,一定會來的。一切都已准備好。
誰都明白這"最後一課"的意義。我願意講得愈多愈好;學生們願意筆記得愈多愈好。
講下去,講下去,講下去。恨不得把所有的應該講授的東西,統統在這一課里講完了它;學生們也沙沙的不停的在抄記著。心無旁用,筆不停揮。
別的十幾個課室里也都是這樣的情形。
對於要"辭別"的,要"離開"的東西,覺得格外的戀戀。黑板顯得格外的光亮,粉筆是分外的白而柔軟適用,小小的課桌,覺得十分的可愛,學生們靠在課椅的扶手上,撫摩著,也覺得十分的難分難舍。那晨夕與共的椅子,曾經在扶手上面用鋼筆,鉛筆,或鉛筆刀,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塗寫著,刻劃著許多字或句的,如何捨得一旦離別了呢!
街上依然的平滑光鮮,小販們不時的走過,太陽光很有精神的曬著。
我的表在衣袋裡低低的嗒嗒的走著,那聲音彷彿聽得見。
沒有傷感,沒有悲哀,只有堅定的決心,沉毅異常的在等待著,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遠遠的有沉重的車輪輾地的聲音可聽到。
兒分鍾後,有幾輛滿載著日本兵的軍用車,經過校門口,向東向西,徐徐的走過,當頭一面旭日旗,血紅的一個圓圈,在迎風飄盪著。
時間是上午十時三個分。
我一眼看見了這些李子走過去,立刻挺直了身體,作著立正的姿勢,沉毅的闔上了書本,以堅決的口氣宣佈道:
"現在下課!"
學生們一致的立了起來,默默的不說一句話;有幾個女生似在低低的啜泣著。
沒有一個學生有什麼要問的,沒有遲疑,沒有躊躇,沒有傍徨,沒有顧慮。個個人都已決定了應該怎麼辦,應該向那一個方面走去。
赤熱的心,像鋼鐵鑄成似的堅固,像走著鵝步的議仗隊似的一致。
從來沒有那末無紛紜的一致的堅決過,從校長到工役。
這樣的,光榮的國立暨南大學在上海暫時結束了她的生命。默默的在忙著遷校的工作。
那些喧嘩的慷慨激昂的東西們,卻在忙碌的打算著怎樣維持他們的學校,借口於學生們的學業,校產的保全與教職員們的生活問題。
(選自鄭振鐸《蟄居散記》,上海出版公司1951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