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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小時代金融服務有限公司

發布時間:2021-06-16 04:27:40

『壹』 小時代3.0刺金時代

序章
北京嶄新的T3航站樓里,此刻有兩個帶著巨大到可以遮掉他們三分之二臉的墨鏡巨星
,正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著,以他們兩個完全目不斜視的氣勢來判斷,足以讓所有人
相信他們是兩個時尚的瞎子,所有人紛紛一臉同情(並困惑)地閃避開來,讓他們兩
個端著星巴克的綠色咖啡紙杯沖向安檢口。
沒錯,他們兩個就是顧里和Neil兩姐弟。
他們用准確的對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女瞎子說:「我難以理解為什麼好好的一個飛機場,非要把自己搞得像個燈籠!這種
只能用慘烈來形容的土紅色簡直就是一種光污染!難道北京人還嫌自己平時被沙塵暴
和汽車尾氣吹得不夠滄桑么!」
男瞎子說:「你可以讓自己把這個顏色想像成卡地亞的盒子,也許會讓你好受一些。
女瞎子又說:「而且他們那幾條環線修得簡直就是有毛病,整個北京城堵得跟什麼一
樣,停車的時間比開車的時間多,我能夠在車上劃出一個完整的妝來!所以我非常困
惑,為什麼還會有人在上班時間覺得沒有精神,他們明明就可以在來的路上睡到自然
醒!」
男瞎子又說:「、、、算了,你想想他們的地鐵、、、」
女瞎子繼續說:「他們還有甲流!」
男瞎子補充道:「之前不是還鬧過非典么?」
、、、、、、
——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在機場被北京人民當場打死至今也是一個謎。
看來太好客還是不行,《北京歡迎您》在電視電台里歇斯底里地播了一年,估計北京
人民都被徹底催眠洗腦了,兩眼發直,逮誰都歡迎——比如顧里這種,應該在她降落
到北京機場的瞬間,就將她直接隔離。
一路上,兩個人一直在拿著手機打電話,Neil偶爾還能停下來喝一杯咖啡,而顧里則
在一個又一個「對不起你等下,我有個插撥電話進來」的遠程連續轟炸里,連停下來
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最後制止了她這種瘋狂行徑的,是我們機場偉大的安檢人員,
這個橫沖直撞以為自己是一枚東風-31洲際導彈的時尚瞎子,在頭等艙的安檢通道口
被攔截了下來,當然,顧里非常不能理解,她只能非常無奈地一邊站在「嘀嘀嘀」瘋
狂亂叫的安檢窗口裡,一邊對著手機說:「對不起,susan,我得先掛了,我一分四
十秒之後再打給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里有一個女人一定堅持要在我打電話的時
候拿著一塊像鐵鏟子一樣的玩意兒在我身上刷幾遍、、、」
安檢人員匪夷所思地看著顧里:「、、、」
顧里:「你看我幹嘛,我這兒等著回電話呢,你還有一分鍾,趕緊刷吧。」說完顧里
「啪」的一聲把手機合上,沖著穿制服的帥氣空少一招呼,然後非常自然地放到了傳
送帶上的籃子里,輕輕地拍了拍空少的肩膀,「對了,幫我把屏幕擦一擦,臟了。」
安檢人員:「、、、你趕緊走。」
在顧里身後,是站在安檢口另外一個用墨鏡遮掉半張臉的Neil,他微笑著對正在用探
測器檢查他全身的安檢帥哥說:「你好,你平時去上海玩兒么?」
安檢人員:「、、、你趕緊走。」
飛機停在寬闊的跑道上。橢圓的機艙窗口外面,是北京冬天裡彷彿藍色玻璃一樣的天
空,它把白雲、飛鳥、日光和雲霞,以及腳下蒼茫綿延的無邊大地都同宇宙隔絕起來
,從遙遠的太空往下看,像一個巨大的櫥窗。
顧里接過空姐拿過來的不含酒精的石榴雞尾酒,一邊喝著,一邊翻著包里的LA MER噴
霧往臉上噴,每一次的航班都讓她覺得整個人像被關到金字塔里睡了一年一樣,快被
抽幹了。正噴著,空姐過來了,臉上是抱歉而禮貌的笑容,「顧小姐,這個噴霧、、
、、、」
顧里一邊閉著眼睛享受噴霧里玫瑰的香味,一邊伸出手把噴霧瓶子堵到空姐眼睛前面
,水晶指甲在瓶子上不耐煩地「噠噠噠」地敲著。
空姐看了一眼,抱歉地說:「哦,我看到了,是50ml以下的,抱歉打擾到您了顧小姐
,您的噴霧是符合規定的,可以帶在飛機上。」
顧里睜開眼睛,歪著腦袋對空姐半眯著眼睛咧著嘴假笑說:「OK,親愛的,雖然我聽
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沒關系。不過我們的談話就到這兒,我有點兒不太善於跟服務人
員聊天、、、but thank you all the same 。」說完回過頭沖Neil,「我以為她是
想問我這個噴霧是什麼牌子,我把LA MER的標志遞給她看,結果她說了堆什麼玩意兒
,我頭疼。」
Neil摘下眼鏡,眨動著他那長得離譜的金黃色睫毛,無辜地說:「你別問我,我只看
得懂合同。」
空姐嘴角顫抖著:「、、、呵呵呵呵呵呵」
顧里將臉上的噴霧連續拍打了接近一百下之後,終於心滿意足地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
色紅潤光澤了起來,說實話,誰的臉被這么掏心掏肺地打了一百下,誰都紅潤。她從
包里掏出手機,撥了快捷號碼,幾秒鍾之後,Kitty那張化著煙熏妝的精緻瓜子臉,
就出現在了顧里的屏幕上,然後,手機接通了。
「親愛的,請一定代我轉達對宮先生的感激,謝謝他邀請我提前回上海參加他的生日
會,否則,我還要在北京待三天才能回去。我一定要親手用列印機(。。。)列印一
封感謝信給宮洺。你知道么,北京太可怕了,這邊的女人們全部都穿著褲子,她們沒
有人穿裙子!她們把腿都包起來了!」顧里優雅而性感地蜷縮在頭等艙寬大的座位上
,超短裙下露出修長的雙腿,膝蓋下面是一雙全皮草的黑色長靴,她看起來就像一個
波斯舞娘一樣迷人。
「真的假的?天哪,要不是我親自幫你們訂的機票,我都懷疑我買的不是國航的航班
,而是買了時光機的門票送你們回了1996年。」Kitty在電話那邊一驚一乍的,要多
配合有多配合。
「是的啊,而且她們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秋褲!我沒辦法形容,大概就是一條怎麼說呢
,粗面質地的,穿在內褲外面,外褲裡面的一種東西、、、我知道你沒辦法想像,親
愛的,我理解,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我也無法相信世界上有這樣一種東西,你知道嗎
,滿大街都是穿著秋褲跑來跑去的人,還有女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穿著它走進了銀泰中
心,太可怕了,我發誓這是我1998年看完《午夜凶鈴》之後看過的最恐怖的畫面。」
顧里說著,停下來,回過頭望著身邊那個穿著褲子,此刻正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自
己的女人,說:「大媽,別聽人打電話呀,多不禮貌啊,你都坐在頭等艙了,怎麼還
這樣啊?」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自己買的票?」
那女的在顧里刷刷刷噴射而出的毒液下呼吸急促,一把拉過毯子裹緊了倒頭昏睡過去。
顧里掛了電話,看著身邊破舊牛仔褲的Neil,他長滿金褐色汗毛的結實大腿,從破洞
里露出一段誘人的皮膚來,顧里心滿意足地觀賞著,旁邊的女人從毯子里翻身而起,
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她吸了口氣,說:「北京不像你們上海!北京冬天都是零下
十幾度!」
聽完她這句話,顧里和Neil同時轉過頭面對她,用充滿了疑惑且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時
回答了她。顧里說的是:「So?」而Neil真誠地問了一句:「What's your point?」
女人裹緊了毯子,直挺挺地昏睡了過去。
顧里掛完Kitty的電話,重新戴上了墨鏡,她准備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飛行里,好好
地睡一覺,她要以絕對充足的電量,絕對巔峰的姿態,沖進《M.E》的辦公室里、她
連在走廊里奔走的時候,都彷彿隨時准備著打碎博爾特的短跑記錄——以踩著高跟鞋
的方式。她剛准備披上毯子,電話又響了,她摸過手機看了眼屏幕,在墨鏡里默默地
翻了個小白眼,接了起來。
打電話給顧里的人是我,此刻我在離她十萬八千里覺得上海靜安的別墅里。我之所以
打電話給她,是因為,我已經崩潰了,我看著此刻坐在我對面正在用殺氣騰騰的暮光
看著我的Jimmy,很想把自己關進冰箱里鎖起來。他望著我的目光彷彿兩把鋒利的剪
刀,他籠罩著寒氣的面容彷彿被人穿上了一件佐丹奴的宮洺,他那張緊閉的小嘴像薄
薄的刀片,彷彿隨時都會像顧里一樣吐出硫酸來噴在我臉上,是的,Jimmy,就是他
。我忘記說了,他兩歲半。
此刻,我正和這個兩歲半的男孩兒彼此仇恨地對視著。他是顧里的第二個親弟弟。我
絲毫不懷疑他的血統,他非常純正,他徹底地繼承了顧里的天賦,那就是輕而易舉地
就可以把我逼到崩潰的邊緣。他用他嘹亮的哭聲,毀掉了昨天晚上我的睡眠,他用他
彷彿金霸王持久動力般的能量,持續了一個通宵。而現在,就在我剛剛接通顧里的電
話的瞬間,他又開心笑了。
「顧里,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快瘋了,這幾天Jimmy每天都是哭一個通宵,那陣勢比
當初你爸爸死了的時候你媽哭得還要厲害。今天早上隔壁鄰居把他們家的狗送醫院去
了,聽說得了抑鬱症。」我舉著電話,往此刻歇斯底里哭泣的Jimmy靠過去,試圖讓
Jimmy的聲音穿越時空,戳穿顧里的耳膜,讓她分享我的痛苦。
「林蕭,你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你連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兒都照顧不好么?小孩兒
需要的那些東西難道你還不明白么,那麼簡單,只要滿足他們,他們就像是櫥窗里那
些泰迪熊玩具一樣,一動不動任憑你玩弄。」電話里顧里的聲音看起來胸有成竹,並
且充滿了對我的輕蔑:「聽我的,現在去我的房間,拿一條愛馬仕的羊絨披肩把他包
裹起來,然後塞一個LV的錢包在他手裡。」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義憤填膺,對顧里這種完全沒有基本人類智商的回答
充滿了憤怒,「我試過了!沒用!」
「換一條PRADA的毯子呢?」顧里在電話里,語氣認真地思考著。
我徹底放棄了,我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會兒要去公司幫忙籌備宮洺的生日
宴會了。我沒辦法照顧jimmy,而且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最後不會把他關進冰箱里。
「顧准呢?他怎麼不帶Jimmy?」顧里問我。
「我哪兒知道,我要能找到他的話,隔壁的狗就不至於被送到醫院去。」我一邊說著
,一邊拿過一條大被子,把Jimmy全身裹起來,只露出一個小眼睛,我裹完之後想了
想,於是再次動手,這次連眼睛都沒露出來,徹底裹上了。於是,一瞬間,它的哭聲
聽起來就遙遠而又朦朧了。
「你看,Jimmy不哭了吧,小孩兒,哭累了自然不哭了。我和你說,我現在馬上起飛
,三小時之後,我回家來,你再照顧她三個小時就夠了,看本小說,做個面膜,洗個
澡,時間嘩啦啦地就過去了,很好打發的。如果jimmy再哭的話,你就在客廳的大電
視上放恐怖片嚇他,我媽以前就這么對我進行入學前的堅強教育、、、好了我不和你
說了,我要起飛了,而且我身邊有個穿制服的女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非告訴我說現
在不準打電話了,莫名其妙、、、」
電話掛斷了,我完全可以想像電話那頭那個空姐「、、、」的表情。有時候,我覺得
顧里和唐宛如,在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總結起來說,都是:不走尋常路。
掛完電話,我看著被子里蠕動不停的那個玩意兒,感覺像在看日本的恐怖片似得。四
個月之前,我們第一次看見他。當時,年輕英俊的顧准抱著這個小男孩兒出現在我們
家客廳的時候,顧里嚇壞了,伸出十個白骨精一樣細長的墜滿水晶指甲的手指頭,沖
著顧准彷彿做法一樣嘩啦啦直抖,「你生的?」
顧准嘴角一斜,道:「我沒那個功能。」
顧里:「我看你挺帥氣挺拔大的一個小伙兒啊,不可能吧?年紀輕輕就頹了?」
顧准:「、、、、、、」
顧里:「到底誰生的?」
顧准:「你媽生的。」
顧里:「我哪個媽?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顧准:「我媽。你不認識的那個。」
我和南湘聽得腦子疼,像在聽斐波那契數列公式一樣。真的,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
不能產生出更詭異荒謬的對話了,除了之前顧里創造的那句巔峰:「媽,這是我弟弟。」
顧里接著說:「取一個什麼名字不好,要叫吉米,我可先告訴你,等到他16歲的時候
,如果哪天你回家,看見他披著一個紫色的流蘇披肩,穿著高跟鞋對你說他決定做一
個化妝師的話,你可千萬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顧准:「是么,當初16歲的Neil是怎麼跟你說的?也披著紫色披肩?」
南湘虛弱地站起來,撫著額頭說:「我要出去透透氣、、、、、、」當時我坐在她邊
上,腦子直接是出於死機狀態,就算把滑鼠摩擦出火光來,我的眼珠子也不會動一下。
他們兩姐弟真的是親生的。
想起透透氣,我趕緊看了看裹在被子里的Jimmy,還好,有呼吸。我正想把被子拿開
,這是,顧源從房間里走出來了。他穿著一套深黑色的羊絨禮服,看起來想一個歐洲
年輕的古典貴族,他微微自然卷的頭發更增加了他的這種英倫感。他走到客廳里,看
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絲毫不覺得奇怪,他已經四個月沒有和我說話了。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和四個月前
看我的那個眼神沒有任何區別,依然充滿了冷漠、仇恨、踐踏、嘲笑、漠視。
我覺得特別正常,換了是我,顧源如果因為另外一個女的把顧里甩了的話,我連看都
不想看顧源。所以,顧源這幾個月來能和我相安無事地住在一個屋檐下,而沒有在我
早餐的咖啡里倒砒霜,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從門口的衣櫃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領結,對著鏡子扎了起來。
我知道,他是要出發去宮洺生日宴會的一個提前籌備晚宴。
我看著他的背影,思緒彷彿被風吹成了長線,回到四個月前的場景,同樣是生日會,
依然到處都是高級西裝和露肩晚禮服的背影,紅酒和香檳晃動出一派動人的紙醉金迷。
在那個奢侈而喧囂的生日宴會上,我的生活徹底地變得與以前不同了——我說的是與
以前不同,是指徹底的一塌糊塗。
只是,現在的我,看上去彷彿很平靜,依然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在這個房子里和大
家聊天。如果一定要用一個比喻來說明的話,就像是一個人的脖子被一雙巨人的大手
,咔嚓擰斷了,但是,因為用力太大,導致腦袋轉了360度之後,又重新回到了正面
——看上去,那個人的表情和樣子還是一樣的,但實際上,你明白的,她已經徹底完
蛋了。
我現在的安穩,我現在的從容,我現在的風平浪靜,其實就是我已經徹頭徹尾地完蛋了。
誰會相信呢?
窗外是上海灰濛蒙的冬天,嶄新的外灘沐浴在蕭索的寒雨里,浩大的外灘改造工程,
在明年春天到來的時候,將把這個全中國最異域風情的奢靡地標,推向一個難以超越
的巔峰高度,幾乎成倍擴張的沿江廣場,急劇縮小的車流,外灘源拔地而起的半島酒
店和CHANEL最新的旗艦店都在宣告,一個新的外灘時代開始了。
而很久以前,外灘那塊巨大的寫著「上海灘最後的夢想」的廣告牌,此刻已經轟然倒
下。更加嶄新的廣告牌彷彿出鞘的寶劍一樣屹立在江邊。嶄新的廣告語勾魂奪牌:
—— 你想收藏別人忌妒的目光么?我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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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里有剩餘的。

『貳』 小時代3.0 刺金時代

《小時代3.0刺金時代》part 1 序章

北京嶄新的T3航站樓里,此刻有兩個帶著巨大到可以遮掉他們三分之二臉的墨鏡巨星,正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著,以他們兩個完全目不斜視的氣勢來判斷,足以讓所有人相信他們是兩個時尚的瞎子,所有人紛紛一臉同情(並困惑)地閃避開來,讓他們兩個端著星巴克的綠色咖啡紙杯沖向安檢口。

沒錯,他們兩個就是顧里和Neil兩姐弟。他們用准確的對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女瞎子說:「我難以理解為什麼好好的一個飛機場,非要把自己搞得像個燈籠!這種只能用慘烈來形容的土紅色簡直就是一種光污染!難道北京人還嫌自己平時被沙塵暴和汽車尾氣吹得不夠滄桑么!」

男瞎子說:「你可以讓自己把這個顏色想像成卡地亞的盒子,也許會讓你好受一些。」

女瞎子又說:「而且他們那幾條環線修得簡直就是有毛病,整個北京城堵得跟什麼一樣,停車的時間比開車的時間多,我能夠在車上劃出一個完整的妝來!所以我非常困惑,為什麼還會有人在上班時間覺得沒有精神,他們明明就可以在來的路上睡到自然醒!」

男瞎子又說:「、、、算了,你想想他們的地鐵、、、」

女瞎子繼續說:「他們還有甲流!」

男瞎子補充道:「之前不是還鬧過**么?」

、、、、、、

——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在機場被北京人民當場打死至今也是一個謎。

看來太好客還是不行,《北京歡迎您》在電視電台里歇斯底里地播了一年,估計北京人民都被徹底催眠洗腦了,兩眼發直,逮誰都歡迎——比如顧里這種,應該在她降落到北京機場的瞬間,就將她直接隔離。

一路上,兩個人一直在拿著手機打電話,Neil偶爾還能停下來喝一杯咖啡,而顧里則在一個又一個「對不起你等下,我有個插撥電話進來」的遠程連續轟炸里,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制止了她這種瘋狂行徑的,是我們機場偉大的安檢人員,這個橫沖直撞以為自己是一枚東風-31洲際導彈的時尚瞎子,在頭等艙的安檢通道口被攔截了下來,當然,顧里非常不能理解,她只能非常無奈地一邊站在「嘀嘀嘀」瘋狂亂叫的安檢窗口裡,一邊對著手機說:「對不起,susan,我得先掛了,我一分四十秒之後再打給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里有一個女人一定堅持要在我打電話的時候拿著一塊像鐵鏟子一樣的玩意兒在我身上刷幾遍、、、」安檢人員匪夷所思地看著顧里:「、、、」

顧里:「你看我幹嘛,我這兒等著回電話呢,你還有一分鍾,趕緊刷吧。」說完顧里「啪」的一聲把手機合上,沖著穿制服的帥氣空少一招呼,然後非常自然地放到了傳送帶上的籃子里,輕輕地拍了拍空少的肩膀,「對了,幫我把屏幕擦一擦,臟了。」

安檢人員:「、、、你趕緊走。」

在顧里身後,是站在安檢口另外一個用墨鏡遮掉半張臉的Neil,他微笑著對正在用探測器檢查他全身的安檢帥哥說:「你好,你平時去上海玩兒么?」

安檢人員:「、、、你趕緊走。」

飛機停在寬闊的跑道上。橢圓的機艙窗口外面,是北京冬天裡彷彿藍色玻璃一樣的天空,它把白雲、飛鳥、日光和雲霞,以及腳下蒼茫綿延的無邊大地都同宇宙隔絕起來,從遙遠的太空往下看,像一個巨大的櫥窗。

顧里接過空姐拿過來的不含酒精的石榴雞尾酒,一邊喝著,一邊翻著包里的LA MER噴霧往臉上噴,每一次的航班都讓她覺得整個人像被關到金字塔里睡了一年一樣,快被抽幹了。正噴著,空姐過來了,臉上是抱歉而禮貌的笑容,「顧小姐,這個噴霧、、、、、」

顧里一邊閉著眼睛享受噴霧里玫瑰的香味,一邊伸出手把噴霧瓶子堵到空姐眼睛前面,水晶指甲在瓶子上不耐煩地「噠噠噠」地敲著。

空姐看了一眼,抱歉地說:「哦,我看到了,是50ml以下的,抱歉打擾到您了顧小姐,您的噴霧是符合規定的,可以帶在飛機上。」

顧里睜開眼睛,歪著腦袋對空姐半眯著眼睛咧著嘴假笑說:「OK,親愛的,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沒關系。不過我們的談話就到這兒,我有點兒不太善於跟服務人員聊天、、、but thank you all the same 。」說完回過頭沖Neil,「我以為她是想問我這個噴霧是什麼牌子,我把LA MER的標志遞給她看,結果她說了堆什麼玩意兒,我頭疼。」

Neil摘下眼鏡,眨動著他那長得離譜的金黃色睫毛,無辜地說:「你別問我,我只看得懂合同。」

空姐嘴角顫抖著:「、、、呵呵呵呵呵呵」

顧里將臉上的噴霧連續拍打了接近一百下之後,終於心滿意足地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色紅潤光澤了起來,說實話,誰的臉被這么掏心掏肺地打了一百下,誰都紅潤。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撥了快捷號碼,幾秒鍾之後,Kitty那張化著煙熏妝的精緻瓜子臉,就出現在了顧里的屏幕上,然後,手機接通了。

「親愛的,請一定代我轉達對宮先生的感激,謝謝他邀請我提前回上海參加他的生日會,否則,我還要在北京待三天才能回去。我一定要親手用列印機(。。。)列印一封感謝信給宮洺。你知道么,北京太可怕了,這邊的女人們全部都穿著褲子,她們沒有人穿裙子!她們把腿都包起來了!」顧里優雅而性感地蜷縮在頭等艙寬大的座位上,超短裙下露出修長的雙腿,膝蓋下面是一雙全皮草的黑色長靴,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波斯舞娘一樣迷人。

「真的假的?天哪,要不是我親自幫你們訂的機票,我都懷疑我買的不是國航的航班,而是買了時光機的門票送你們回了1996年。」Kitty在電話那邊一驚一乍的,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是的啊,而且她們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秋褲!我沒辦法形容,大概就是一條怎麼說呢,粗面質地的,穿在內褲外面,外褲裡面的一種東西、、、我知道你沒辦法想像,親愛的,我理解,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我也無法相信世界上有這樣一種東西,你知道嗎,滿大街都是穿著秋褲跑來跑去的人,還有女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穿著它走進了銀泰中心,太可怕了,我發誓這是我1998年看完《午夜凶鈴》之後看過的最恐怖的畫面。」

顧里說著,停下來,回過頭望著身邊那個穿著褲子,此刻正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自己的女人,說:「大媽,別聽人打電話呀,多不禮貌啊,你都坐在頭等艙了,怎麼還這樣啊?」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自己買的票?」

那女的在顧里刷刷刷噴射而出的毒液下呼吸急促,一把拉過毯子裹緊了倒頭昏睡過去。

顧里掛了電話,看著身邊破舊牛仔褲的Neil,他長滿金褐色汗毛的結實大腿,從破洞里露出一段誘人的皮膚來,顧里心滿意足地觀賞著,旁邊的女人從毯子里翻身而起,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她吸了口氣,說:「北京不像你們上海!北京冬天都是零下十幾度!」

聽完她這句話,顧里和Neil同時轉過頭面對她,用充滿了疑惑且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時回答了她。顧里說的是:「So?」而Neil真誠地問了一句:「What's your point?」

女人裹緊了毯子,直挺挺地昏睡了過去。

顧里掛完Kitty的電話,重新戴上了墨鏡,她准備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飛行里,好好地睡一覺,她要以絕對充足的電量,絕對巔峰的姿態,沖進《M.E》的辦公室里、她連在走廊里奔走的時候,都彷彿隨時准備著打碎博爾特的短跑記錄——以踩著高跟鞋的方式。她剛准備披上毯子,電話又響了,她摸過手機看了眼屏幕,在墨鏡里默默地翻了個小白眼,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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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代3.0刺金時代》2

打電話給顧里的人是我,此刻我在離她十萬八千里覺得上海靜安的別墅里。我之所以打電話給她,是因為,我已經崩潰了,我看著此刻坐在我對面正在用殺氣騰騰的暮光看著我的Jimmy,很想把自己關進冰箱里鎖起來。他望著我的目光彷彿兩把鋒利的剪刀,他籠罩著寒氣的面容彷彿被人穿上了一件佐丹奴的宮洺,他那張緊閉的小嘴像薄薄的刀片,彷彿隨時都會像顧里一樣吐出硫酸來噴在我臉上,是的,Jimmy,就是他。我忘記說了,他兩歲半。

此刻,我正和這個兩歲半的男孩兒彼此仇恨地對視著。他是顧里的第二個親弟弟。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血統,他非常純正,他徹底地繼承了顧里的天賦,那就是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把我逼到崩潰的邊緣。他用他嘹亮的哭聲,毀掉了昨天晚上我的睡眠,他用他彷彿金霸王持久動力般的能量,持續了一個通宵。而現在,就在我剛剛接通顧里的電話的瞬間,他又開心笑了。

「顧里,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快瘋了,這幾天Jimmy每天都是哭一個通宵,那陣勢比當初你爸爸死了的時候你媽哭得還要厲害。今天早上隔壁鄰居把他們家的狗送醫院去了,聽說得了抑鬱症。」我舉著電話,往此刻歇斯底里哭泣的Jimmy靠過去,試圖讓Jimmy的聲音穿越時空,戳穿顧里的耳膜,讓她分享我的痛苦。

「林蕭,你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你連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兒都照顧不好么?小孩兒需要的那些東西難道你還不明白么,那麼簡單,只要滿足他們,他們就像是櫥窗里那些泰迪熊玩具一樣,一動不動任憑你玩弄。」電話里顧里的聲音看起來胸有成竹,並且充滿了對我的輕蔑:「聽我的,現在去我的房間,拿一條愛馬仕的羊絨披肩把他包裹起來,然後塞一個LV的錢包在他手裡。」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義憤填膺,對顧里這種完全沒有基本人類智商的回答充滿了憤怒,「我試過了!沒用!」

「換一條PRADA的毯子呢?」顧里在電話里,語氣認真地思考著。

我徹底放棄了,我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會兒要去公司幫忙籌備宮洺的生日宴會了。我沒辦法照顧jimmy,而且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最後不會把他關進冰箱里。」

「顧准呢?他怎麼不帶Jimmy?」顧里問我。

「我哪兒知道,我要能找到他的話,隔壁的狗就不至於被送到醫院去。」我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一條大被子,把Jimmy全身裹起來,只露出一個小眼睛,我裹完之後想了想,於是再次動手,這次連眼睛都沒露出來,徹底裹上了。於是,一瞬間,它的哭聲聽起來就遙遠而又朦朧了。

「你看,Jimmy不哭了吧,小孩兒,哭累了自然不哭了。我和你說,我現在馬上起飛,三小時之後,我回家來,你再照顧她三個小時就夠了,看本小說,做個面膜,洗個澡,時間嘩啦啦地就過去了,很好打發的。如果jimmy再哭的話,你就在客廳的大電視上放恐怖片嚇他,我媽以前就這么對我進行入學前的堅強教育、、、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起飛了,而且我身邊有個穿制服的女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非告訴我說現在不準打電話了,莫名其妙、、、」

電話掛斷了,我完全可以想像電話那頭那個空姐「、、、」的表情。有時候,我覺得顧里和唐宛如,在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總結起來說,都是:不走尋常路。

掛完電話,我看著被子里蠕動不停的那個玩意兒,感覺像在看日本的恐怖片似得。四個月之前,我們第一次看見他。當時,年輕英俊的顧准抱著這個小男孩兒出現在我們家客廳的時候,顧里嚇壞了,伸出十個白骨精一樣細長的墜滿水晶指甲的手指頭,沖著顧准彷彿做法一樣嘩啦啦直抖,「你生的?」

顧准嘴角一斜,道:「我沒那個功能。」

顧里:「我看你挺帥氣挺拔大的一個小伙兒啊,不可能吧?年紀輕輕就頹了?」

顧准:「、、、、、、」

顧里:「到底誰生的?」

顧准:「你媽生的。」

顧里:「我哪個媽?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顧准:「我媽。你不認識的那個。」

我和南湘聽得腦子疼,像在聽斐波那契數列公式一樣。真的,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不能產生出更詭異荒謬的對話了,除了之前顧里創造的那句巔峰:「媽,這是我弟弟。」

顧里接著說:「取一個什麼名字不好,要叫吉米,我可先告訴你,等到他16歲的時候,如果哪天你回家,看見他披著一個紫色的流蘇披肩,穿著高跟鞋對你說他決定做一個化妝師的話,你可千萬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顧准:「是么,當初16歲的Neil是怎麼跟你說的?也披著紫色披肩?」

南湘虛弱地站起來,撫著額頭說:「我要出去透透氣、、、、、、」當時我坐在她邊上,腦子直接是出於死機狀態,就算把滑鼠摩擦出火光來,我的眼珠子也不會動一下。

他們兩姐弟真的是親生的。

想起透透氣,我趕緊看了看裹在被子里的Jimmy,還好,有呼吸。我正想把被子拿開,這是,顧源從房間里走出來了。他穿著一套深黑色的羊絨禮服,看起來想一個歐洲年輕的古典貴族,他微微自然卷的頭發更增加了他的這種英倫感。他走到客廳里,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絲毫不覺得奇怪,他已經四個月沒有和我說話了。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和四個月前看我的那個眼神沒有任何區別,依然充滿了冷漠、仇恨、踐踏、嘲笑、漠視。

我覺得特別正常,換了是我,顧源如果因為另外一個女的把顧里甩了的話,我連看都不想看顧源。所以,顧源這幾個月來能和我相安無事地住在一個屋檐下,而沒有在我早餐的咖啡里倒砒霜,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從門口的衣櫃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領結,對著鏡子扎了起來。我知道,他是要出發去宮洺生日宴會的一個提前籌備晚宴。

我看著他的背影,思緒彷彿被風吹成了長線,回到四個月前的場景,同樣是生日會,依然到處都是高級西裝和露肩晚禮服的背影,紅酒和香檳晃動出一派動人的紙醉金迷。

在那個奢侈而喧囂的生日宴會上,我的生活徹底地變得與以前不同了——我說的是與以前不同,是指徹底的一塌糊塗。只是,現在的我,看上去彷彿很平靜,依然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在這個房子里和大家聊天。如果一定要用一個比喻來說明的話,就像是一個人的脖子被一雙巨人的大手,咔嚓擰斷了,但是,因為用力太大,導致腦袋轉了360度之後,又重新回到了正面——看上去,那個人的表情和樣子還是一樣的,但實際上,你明白的,她已經徹底完蛋了。

我現在的安穩,我現在的從容,我現在的風平浪靜,其實就是我已經徹頭徹尾地完蛋了。

誰會相信呢?

窗外是上海灰濛蒙的冬天,嶄新的外灘沐浴在蕭索的寒雨里,浩大的外灘改造工程,在明年春天到來的時候,將把這個全中國最異域風情的奢靡地標,推向一個難以超越的巔峰高度,幾乎成倍擴張的沿江廣場,急劇縮小的車流,外灘源拔地而起的半島酒店和CHANEL最新的旗艦店都在宣告,一個新的外灘時代開始了。

而很久以前,外灘那塊巨大的寫著「上海灘最後的夢想」的廣告牌,此刻已經轟然倒下。更加嶄新的廣告牌彷彿出鞘的寶劍一樣屹立在江邊。嶄新的廣告語勾魂奪牌:—— 你想收藏別人忌妒的目光么?我們在這里。

小時代3.04月-1

上海的天空,隨著2月的過去,3月的過去,4月的到來,一點兒一點兒地散去了那種春寒料峭的灰色樣貌,湛藍的天空沒有任何的雜質,彷彿一個毫無心機的孩童一樣,將它純潔而美好的面容,毫無遮攔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像是我們這群心機頗深、臉皮頗厚、崇拜《西遊記》里童顏**的妖精、恨不得長生不老的末日少女。

這樣湛藍無雲的天空,永遠只能出現在小說和電影里,才能讓人提起欣賞的勇氣,否則,這樣**裸地在太陽下暴曬幾個小時,無疑等於把自己的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改成1978年,然後你就會在大街上迎面聽見一個非主流對你掏心掏肺地問候「阿姨早上好」。說到改身份證這件事兒,我的好姐妹顧里,最近就在倒騰這個事情,企圖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改小三歲……只是未遂而已,准確地說,應該是目前未遂。我絲毫不懷疑她的動手能力,她要是打定主意的話,我覺得她能把身份證上的性別都改了。

她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行動力,早在她小學五年級就表現出來了,那個時候,我們班主任把年級里分配到班上的唯一一個「小紅花」的名額給了一個叫李旭的男生而沒有給顧里,為此,顧里每節課的十分鍾,都會跑去辦公室里,坐在我們班主任的面前,不慌不忙、掏心掏肺地進行名為「小紅花舍我其誰」的演講,舉例子、擺事實、說故事、講道理,從瀏陽河彎過了幾道彎,一直說到最近班裡有幾個女生來了月經(……),天上地下,引經據典,連續一個月,雷打不動,每天七次,每次十分鍾……11歲的顧里如同滅絕師太一般表情肅穆而又淡定,彷彿一個看破紅塵而又異常偏執的老嫗般天天端坐在我們班主任的辦公桌的小凳上,兩鬢蒼蒼十指黑。最後,老師崩潰了,把那朵塑料小紅花,從李旭的胸口上扯了下來,哆嗦著給顧里憋在了她剛剛發育的胸前。為此,李旭賭氣,在家裡一個星期「喂」來「喂」去的,死活不肯喊我們班主任「媽」。

陽光暴烈地照在我們的臉上,彷彿上帝在溫柔地抽我們耳光。南湘已經進屋找防曬霜去了,我愁眉苦臉地暴曬在太陽里,如同一個快要被曬死的吸血鬼般等著南湘從屋子裡出來解救我。

而坐在我旁邊的顧里,卻反而一動也不動地揚起她如同靜安區的土地一樣寸土寸金的臉,坦然而又豁達地面對著四月里劈頭蓋臉的暴烈日光,一點兒都不擔心高強度的紫外線傷害到她那張每天早上都需要塗幾百塊錢上去的嬌嫩面容。我看著她,表情極其焦慮,她轉過頭望著我,沖我露出一個欲仙欲死般舒服的笑容,她的笑容從她的臉上戴著那種電焊工常用的面具上的茶色玻璃後面透出來,我感覺她在用《電鋸驚魂》里播放磁帶時的那種低沉的沙啞音對我說:「iwannaplayagame.」

我們躺在幾張白色躺椅上,在小區里那塊每天都有園丁修剪澆灌的三十平方米的草坪上沐浴陽光。草地綠油油的,在初夏的陽光里顯得金光四射。旁邊一塊錚亮的黃銅牌子上用中英雙語清楚地寫著這片草坪的高貴血統:匍匐馬蹄金、沿階草以3:7的混合比例交織種植。顧里特別迷戀這塊牌子,當初她發現了這塊悄然矗立在草坪邊上的牌子時,激動得像是找到了媽媽的小蝌蚪,雙眼含著淚花。我特別能理解她,要知道她生活里最喜歡看休閑讀物就是保養品里介紹各種物質配方含量的說明書,和公司里的財務報表。因為這塊銅牌,她更加認定了自己租在一個貴氣的小區里,於是她果斷地又去和房主續租了兩年。其實她完全不需要靠這塊銅牌來確認自己租了一個貴氣的小區,她只需要稍微抽空瞄一下自己每個月的房租賬單就能知道,那相當於我六個月的薪水。

而且除了那塊雙語銅牌之外,這個小區值得驕傲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僅僅是它的租金。比如,有一天,南湘對正在草坪上鋪著的毯子上做瑜伽的顧里說:「你知道么,以前張愛玲也住這兒。」顧里用一個盤絲洞里倒掛在牆上的妖精的姿勢,半眯著雙眼,幽幽地從她白森森的獠牙里發出氣音,「誰?張愛玲?這女人挺有錢的嘛,拍過什麼電影啊?」

南湘:「……」

不過,無論如何,能在靜安區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開辟出這么一塊屬於小區自己的綠地來,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的。要知道,哪怕隨便在上面蓋個茅草棚之類的玩意兒,都能抵過莘庄一套裝修精美的兩室一廳——當然,物業沒那麼傻,羊毛出在羊身上,都算到業主們的頭上了。你以為一個月嘩啦啦的物業費是捐給希望小學的孩子們念書去了么?

我們在躺椅上躺下沒多久,遠處,兩個身材頎長、五官輪廓刀削斧鑿般深邃的帥哥端著硬紙殼托盤里的幾杯外賣咖啡朝我們走來。如果你關注過我們兩年前的生活的話,此刻的你一定會猜測,會是簡溪和顧源兩個尤物勾肩搭背地走過來了。但是,如果你關注過我最新的近況的話,你一定也會知道,簡溪已經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他留下一封讓我痛不欲生的信之後,如同陽光下蒸發的露水一樣,無影無蹤。那麼你猜會是誰呢?

顧源和席城?

——謝謝你豐富的想像能力,你應該把張紀中手裡的擴音器搶下來,代替他去拍新版《西遊記》。

衛海和崇光?

——謝謝你無窮的編劇能力,你應該去把郭敬明家裡的電腦搶過來,代替他寫《小時代》。

宮洺和藍訣?

——謝謝你離奇的創新能力,你應該去國防部研發一顆衛星,然後放到天上玩兒。

兩個帥哥站在我們面前,如果說混血英倫氣質的Neil再加上如同蒼白年輕死神般的顧准還不夠引發我和南湘的尖叫的話,那麼,此刻,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兒Jimmy,此刻他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著長睫毛,趴在Neil寬闊結實的胸口上望著我們,眼前的畫面,曾經多次出現在我和南湘的睡夢里,一個多麼和諧的家庭。

他們倆在我們身邊坐下來,陽光照在Neil金黃色的頭發上,他混血的五官和他藍色的瞳孔,帶來一陣遼闊海洋的凜冽氣息,是那種透明而又鋒利的年輕男孩兒的美。而顧准漆黑的眉毛襯托著他蒼白的皮膚,在光線里透出一股《暮光之城》里吸血鬼的貴族美,吸血鬼曬太陽,多新鮮的事兒啊。

「你們這兒周圍可真熱鬧,」因為沒有多的躺椅了,他就自然地在顧里躺椅的扶手上坐下來,「咖啡店一家接一家地開,STARBUCKS開了三家,還有一家COFFEEBEAN,一家COSTA,剛走過街角的時候,看見McCafe也快開了。過不了幾年,這個地段周圍的小區家裡的水龍頭一擰開就是嘩啦啦的咖啡漿了吧?」多虧他身材修長輕盈,所以能夠用這樣自然而又迷人的姿勢坐在扶手上,要是換了唐宛如,直接「咔嚓」一聲,躺椅就碎了。

「McCafe?月經咖啡?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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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感咨詢真的是騙人的,一定不要上當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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